萧峰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见萧恕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于是背负双手,睁开眼睛,看着《演武帖》的波浪起伏,严厉地道:“不得家主允许,擅自行事,此罪一也。”
“不顾局势,只讲私情,将家族拖入危险境地,此罪二也。”
“做事之后,没有承担罪责,将怒火引向家族,罔顾多年栽培之恩,此罪三也。”
“萧恕,你可知罪?”
他宛如家主,形同判官,可萧七爷等人经过一连串的事情,气势早已被夺,居然觉得理所当然。
萧恕面无表情地道:“知罪。”
“恕伯已经知罪,又是玄阶高手,不如只是重罚,留下有用之身报效家族?”萧二爷提议道。
萧峰再次品读《演武帖》,心中波浪滚滚,刀意破江,理也没理萧二爷,冷漠地道:“很好,既已知罪,不及家人。”
就在萧恕等人庆幸时,萧峰话锋一转:“五叔有句话没说错,须得有人顶罪,缓和崆峒派的怒火。”
“我等家族在大世家大门派之间,只能如此艰难求存,决不能任意妄为。”
萧恕等人惊疑不定,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处罚,是直接断手,还是让崆峒派的人处置?
萧峰背负的双手松开,右手按在了刀柄之下,冷酷地道:“所以,你必须死。”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萧峰终于转身,拔出了冷月:
“你死,你家人才能活,整个家族才能活!”
话音刚落,蓄势已久的长刀猛然斩出,刀光闪烁,变化诡异,似乎每一个变化都在违背常理,在牵扯内心,看到它就像听到了难以忍耐的噪音,记起了无法释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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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意难平!
这样的刀法让人无法描述,让人头皮发麻,乃萧峰以“烈江刀法”衍化的刀道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