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前些日子病倒,这身子好些了吗?用不用侄女再去请几个大夫过来给二叔瞧瞧?”
“城东寻青坊新开了一家医坊,听说里面的坐诊大夫是宫里退下来的御医,善使一手扎针之术,就是看诊费有些贵。二叔若是需要,咱们也用不着心疼银钱,侄女定将御医给二叔寻来,让大夫给二叔好好扎几针……”
扎几针!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徐家二叔捂住胸口,心肝疼,坐在椅子上直皱眉。
“见过二叔,二叔安好。”
徐白芷说完,站起身,向徐家二叔施迟来的一礼,叫他说不出什么不好。
就是“安好”二字咬的格外重。
她就是故意的。
谁叫二叔自个不安好心呢。
自家生意却要往外推。
“罢了罢了,既然白芷回来了,那黄大人与白芷详谈吧,老朽这把老骨头就不瞎掺和了。”徐老太爷是个人精,见状就要先行离开。
他在这里,徐白芷这个晚辈有些话不好明说。
黄利荣和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也容易拿着他徐家老太爷的身份,四处掣肘白芷,所以徐老太爷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离开,给女儿发挥的空间。
他站起来,厅里的所有人也都下意识地站起来。
大腹便便的黄利荣还想挽留,但徐老太爷摆摆手:“老朽身子骨不行,望黄大人见谅,你们谈,你们谈……”
徐老太爷拄着拐杖,佝偻着背,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登上二楼,不见了踪影。
几人目送徐老太爷上楼。
完事后,徐家二叔默不作声地往前挪动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