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也是魇君说的,对姐姐说的:“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双如此明艳的眼睛,如珠如玉……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蛛儿!”我一把拉住蛛儿的胳膊,急急问道:“你们……你同丝儿,替魇君‘牵引’了无数人,只是为了将他们囚禁起来、攫取他们的噩梦、再编织成魇丝吗?”
“当然不是。”蛛儿漠然道:“不仅仅是。”
“那……那还为了什么?他说他的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为什么‘差了一对完美的眼睛’?”我越问越慌张,问到最后,声音已抖得扑簌簌往下落。
“我不知道,魇君从不跟我们说。”蛛儿顿了一下,继续道:“……但他总是将我们‘牵引’回来的人反复筛选。”
“‘筛选’什么?!”我的声音听上去像被恶魔掐住了脖子。
“别问了,快点打开雪墙!你姐姐的情况不容乐观!”龙戒的声音好冷。
我弓起身子朝那雪墙撞了过去,嘴里连声喊着:“姐姐!姐姐!你听得见我吗?”
雪墙将我弹了回来。
这哪里是什么“雪墙”!完全是一束一束的魇丝编织而成,形成了一堵厚厚的“墙”,雪色,泛着淡蓝色的光,猛看上去,确实像一面厚重的雪墙。
极度的结实,沉重,且有韧性。
龙戒的匕首也无可奈何。
“姐姐!”我对着“雪墙”一阵拳打脚踢,再不将这“墙”打通,我就要疯了!
“没用的。”蛛儿道。
“你一定有办法!”我嘶着嗓子,将脸对着蛛儿。
蛛儿定定看着我的眼睛,波浪滔滔在他眼中滚过。
“只有丝儿有办法。”他回身指着地上那只蜘蛛的尸身,颜色已经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