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臂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姐姐的牙齿咬在我的胳膊上!她绷着牙床,浑身哆嗦。
姐姐的眼睛乌云密布,脸上的神情又是狰狞又是愧疚,望着我,又是饥饿又是愤恨,又是惊恐又是疑惑,一串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姐姐她不想伤害我,但她无法自控、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灵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我姐姐平静下来,只要不死,昏睡也好,晕厥也好,总之,只要让她感觉不到痛苦!你一定做得到!求你了!”我大声命令道,已经不是命令了,是求恳。
一束紫光应声而出,将画海拢在光线里,光线不断催动,紫光盈盈,我的额头变得滚烫。
我盯着姐姐,她那僵硬颤抖的身子终于渐渐软了下去,面颊放松,眼皮缓缓下垂,眼睛半睁半闭,侧卧在地上……
“谢谢你,灵翅,谢谢你。”我连声道,转身向落英和嗅蔷奔了过去,要快,不知道灵翅能坚持多久。
待我奔到那几乎没有整出什么动静的二人身旁,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落英的右手执了一把长簪,我认出来,是他头上那根绾发髻的细细长簪,沉沉的暗蓝色,闪着寒光,曾经扎过蝙蝠信使的翅膀,现在正一头攥在他手里,一头扎进了魇君,不,是嗅蔷的胸口,没(mo)进去多少,不知道。
他一定是以快取胜的,因为长簪从正面扎入,算不得偷袭。
我的眼光向下看,是的,除了他的右胳膊和他的右手,他的身子、他的腿全部被嗅蔷喷吐出来的魇丝缠了个结结实实!
嗅蔷俊俏的一张脸,这张曾经属于他哥哥恨夏的脸,现在属于他了,所以我定睛看过去,这不是我看到过的魇君的脸,曾经的英俊狠气、怒气冲冲被柔媚不屑、有恃无恐代替了。
落英的长簪插入他胸口,他竟然面无惧色,嘴角甚至还挂了一丝戏谑笑意,也算是个人物了。
“你有何胜算?”嗅蔷神情娇媚,望着落英,眼神带风。
落英翻个白眼,脸上一副膈应的表情——我得承认,有时候落英还是挺可爱的。
“一、这地盘是我的……”嗅蔷开口。
“是你哥哥魇君的。”我打断他。
“二、我的能力大到你无可想象……”嗅蔷不理我,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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