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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说,司马是个好人,司马是个好官,司马是个好司马。
说来说去就那几个词。
吃亏嘛,你吃些小亏,他吃些小亏,我也吃些小亏,来来回回的,这账也算不清,总也算不清,也不必算清,活命而已,有个盼头就是侥天之大幸。
这不,盼头来了。
孩儿他爹这天十分高兴的请了管马场的司马来家里吃酒,难得的没有往酒里掺水。
孩儿他爹殷勤得招呼着司马赶紧坐下,招呼着黎娘赶紧去给司马盛汤舀羊肉羊杂,招呼着虎娃到司马旁边坐着帮司马斟酒。
司马喝酒都是用杯子,山尖尖上的人物,喝酒都和一般人不一样,总要有些样子的。
黎娘有些不解,不知道为啥今天孩儿他爹这么高兴,司马笑呵呵的摸着虎娃的虎生生的脑袋,捏一捏虎娃的肩膀胳膊,还让虎娃掰自己攥起来的拳头。
司马只用了很少的力,虎娃瞪着圆圆的眼睛,抿着嘴,咬着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去掰司马的拳头,晃来晃去的撞翻了司马的酒杯。
司马也不生气,一根手指又一根手指,虎娃终于把司马的拳头都掰开了。
司马笑了,笑的很有意思,从胸甲下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给了虎娃,让虎娃好好练,下次来再掰拳头。
黎娘也笑了,孩儿他爹也笑了,笑的很有盼头。
册子上没有字,册子里面也没有字,虎娃一家都不识字,只是一本拳谱,周军中最简单最基本的一本拳谱,司马特意画出来的,一个字都没写。
看着虎娃捧着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在一边歪七扭八的照着练,司马接过孩儿他爹重新斟满的酒,一口喝干,捻起筷子吃了一口黎娘端上来的羊杂。
干的羊杂,不是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