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却顾不得什么丢人,他只想平息那些涌动的暗潮。
或者说他觉得之所以丢人,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毕竟他才当家几年,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要新皇帝来背吧?
秦为感动的同时,又叹息一声。
“陛下,大宋之所以积弱,既是因为人人都怕付出代价,人人都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损伤……可这大宋已然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了,若咱们自
。家都踟蹰不前,那咱们还能指望谁呢?”
“你……”
赵祯终于是动容了,他眼睛微红,说道:“很好!朕就在汴梁等着你凯旋的消息,若此番西南之行能够成功,那朕……朕拼着风险,也要强军!”
那些整日在殿上高谈阔论的臣子,他们视西南为苦寒,无一人想亲身前去。
他们更是将沙场视作为地狱,谈虎色变。
如秦为这等甘愿冒险为国的臣子,纵观今日之大宋朝廷,能有几人可比?
没有!
回到宫中之后,赵祯再次召见宰辅。
“庞卿!”
刚刚上任枢密使的老庞从容出班。
这是他上任后,第一次正经的朝会,以前总听说宰辅们的朝会很松快,现在轮到他了,可感觉却有些冷肃。
那是因为赵祯今日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眼神异常冷肃,问道:“卿、可敢赴死吗?”
庞籍和宰辅们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