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踟蹰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犹豫了少许,然后又笑道:“没有,那种贱人怎能过的乡试,你听错了。”
可梁生却从这犹豫中看出了端倪。
他忽然脸色涨红,喘息道:“那个杂种!他不过是个浣衣女生的贱种……他怎能过得乡试!这种人也配参加省试么?!不可能!”
向来文雅的儿子忽然性情大变。
梁生的母亲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低头叹道:“不仅是他过了,那个叫韩琦的和文彦博也过了,国子监这次过了不少人,倒是那些附学的权贵子弟们只过了三四人……”
国子监的通过率竟怎么高吗?
梁生也是国子监的学生,自然经历过那些教授的刷题之法。
但凡是国子监的人都清楚,这次乡试国子监学生的通过率绝对不会低了,但梁生没想到会这么高!
但那些权贵子弟只是附学,所以他们落榜了……
梁生只是稍稍动了下脑筋,顿时就乐了,冷笑道:“娘,你看着吧!那个秦为要倒霉了,他要倒大霉了……”
……
经过漫长且艰苦的学习时光,没考过的学生身心俱伤,考中的学生也是接着那股兴奋地劲头而已,大多也是疲倦不堪。
所以秦为和甄良几个国子监的大佬临时开了个小会,给学生们放几天假。
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这种学习强度学生还能坚持,但因此把身子搞垮了,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要给他们一个修整的时间。
学生们陆陆续续都回家去了,但门外却有些人不愿走。
“你们这是舞弊!”
“对!一定是有人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