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默默的再给她把甘浆给倒上。
半夏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事,腰上的疼痛在她卧床三天之后,渐渐消散,她已经能起床走动了。
问起之前那件事,午只说了是备车的奴隶们办事不周,现在那些奴隶们都已经被处死了。
既然被处死了,那么这一段就算是过去了。
半夏听着午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觉得自己那辆车不是几个奴隶的问题,奴隶们朝生夕死,为了能活命,唯恐有半点差错。车马出行乃是大事,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出纰漏?
半夏觉得不对,十分不对。
屈眳过来看她,他仔细端详她的面色。几日之前她出事的时候,面无血色,现在她看起来,稍稍好了一些。
“如何?”屈眳看她,半夏面色已经稍稍恢复了点血色,不过神情依然恹恹的,没有太多的精神。
受了惊吓之后,屈襄令人给她招魂,不仅仅是招魂,而且令宫邸里的巫人为她驱邪,一连持续了三天。
三日之后,她能下床走动,屈襄才令巫人们停下。
半夏坐在那里生闷气,她发现自从从秦国回来之后,她就遇上许多事,而且都不是好事。
她生气的时候,眉眼都垂下来,嘴角抿的紧紧的。
“为甚么我要遇上这种事。”半夏开口,言语里都是满满的怒气。
她说完,愤愤的抓了一只鲜桃,啊呜一口狠狠咬下去。
屈襄屈眳为了让她胃口能好些,特意令人从园圃里送来许多新鲜可口的瓜果。侍女们挑了熟软的送过来,她咬下一口,唇边全都是香甜的果汁。
“下面人办事不利。让你受惊了。”屈眳道。
半夏咬了一口手里的鲜桃,她抓了一把青枣丢到他身上,“你真的觉得是办事不利吗?”
当然不是,只是明面必须这么说而已。
屈眳低头,捡起掉落在衣袖边的青枣捡起来,他见到那枚青枣,神情间有些异样,能发脾气,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半夏,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对男子有意的时候,就会对他丢掷果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