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驾轻就熟,很快跳完一场。她有小段时间没练,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果然没有什么是跳一场舞不行的,如果不行那就多跳几场。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舞伎们,舞伎们看向她的眼神又敬又畏,半夏站在那儿,转了一圈。她看向女胥,“吾子觉得如何。”
女胥看的目瞪口呆,过了好半会,她才反应过来,悻悻垂首,“苏己的风姿,哪里是这些野人能比得上的。”
此话不完全是恭维话,也是她的真心之言。
这贵贱有如天堑,不是多吃几口饭羹,穿个漂亮衣裳就能盖过去,入了肌肤,深入骨髓。
“以后我常来,吾子也不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了吧?”半夏笑问。
哪怕女胥不说,她也看的出来,女胥拿她当负担,恨不得来个人管管她,不要再来了。
女胥顿时一颗冷汗就流下来了,她连连向半夏告罪。
半夏见女胥真的跪在地上,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扶,甚至手才刚刚伸出去,就听后身后的舞伎们冒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响。
女胥见她真的伸手来搀扶自己了,吓得冷汗如雨,连连向后挪了几步。
半夏满心莫名其妙,不过见女胥不让自己扶她,也不强求,“起来吧。”
女胥偷眼看了一下,见半夏是真的没有发怒的意思,这才起身。
半夏去了之前的屋子,跳了好会,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出来。谁知才整理好衣着,迎头就碰上屈眳。
屈眳看到她手指还在交合的衣襟上,又想到了她之前在这间屋子里几乎把她自己给扒的只剩下亵衣。
他就想不明白,为何苏氏会有这种女儿。
“……吾子怎么在这?”半夏没防备屈眳站在门外,突然见到他站在那儿,小小的吓了一跳。
“……”屈眳看她一眼。她此刻已经在屋子里头让侍女给收拾妥当了,只不过擦干净的脸蛋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