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手里的黑色长伞动了动,没有说话。
他和夏洛克都自负能够想出数种计划粉碎莫里亚蒂的阴谋,但他们最终的目的,除了莫里亚蒂本人,还有其在欧洲的整个犯罪网络。
而能够彻底瓦解莫里亚蒂的犯罪帝国的人,只有夏洛克。
所以无论他们如何精心的改变过程,最终结果都依然一样。
但这些夏洛克没有告诉安妮,麦考夫也不会。让她知道夏洛克正在欧洲某个陌生的国家,独自对抗一整个庞大的犯罪集团没有任何好处。
“Well,”麦考夫脸上是优雅得体的淡然笑容,“祝你在学校过得愉快,安妮.德波尔小姐。”
……
安妮渴望已久的大学生活终于开始了,这多少分散了某些总是无孔不入的情绪。
安杰洛答应安妮可以每周周末继续在餐厅打工。
安妮没有选择住校,仍是住在贝克街。虽然在那间卧室里总会想起夏洛克,但是安妮很快发现,寂静夜晚,在一个完全没有他的环境里,时间会更加缓慢地让人无法忍受。
第一个学期的学业对安妮来说甚至称得上轻松和闲散,要知道,作为一名19世纪的贵族小姐,每天需要学习的东西比现在要多得多。
大概在夏洛克离开快一年的时候,华生再次坠入爱河。对方是他诊所的一名兼职护士,名字叫玛丽。
医生带着玛丽来了一次贝克街,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从那之后,安妮发现,华生跟她和哈德森太太重新恢复了联系,每个月都会来贝克街拜访两三次。
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安妮想,这位叫玛丽的美丽女士慢慢治愈了医生失去挚友的创伤。
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安妮并不知道,医生在带玛丽来贝克街的前一天,他已经独自来过一次了。只是安妮并没有发现。
她当时正在干什么呢?
医生甚至难过得不想回忆。
夏洛克的离开让华生震惊而痛苦,他担心安妮,但是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安慰,那些沉重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所以他搬出了贝克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