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镇定地端起水壶,淡淡的茶香弥漫出来。
在刚刚的那则新闻上,除了受害者凄惨的死状,更让安妮心惊的,是死者的身份。虽然那名女记者一语带过,但安妮听得很清楚——连续两名受害人,都是餐厅的女招待。
这绝对不是巧合。
“嘶!”
手背一阵灼痛,安妮痛呼出声,茶杯随即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安妮!”身后传来哈德森太太担心的声音。
是她走神了。安妮正要回身告诉哈德森太太自己没事,却突然被一双大手拎住手臂,拉到水槽,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拧开水龙头,沁凉的水流到她的手背上。
安妮刚刚还焦躁的心绪,瞬间稳定下来。
“恭喜你,德波尔小姐,你总是有办法让人对你的笨手笨脚有全新的认识。”
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沥沥的流水声,清淡、不满。
夏洛克站在身后,安妮被他半抱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不时扫过她头顶,痒痒的。
安妮唇角微微勾起,语气轻缓的反驳:“很遗憾的通知你,福尔摩斯先生,你爱吃的饼干和中餐就是这双被你嫌弃的手做出来的。”
夏洛克淡淡地哼了一声。很好,不止笨手笨脚,现在还学会顶嘴了。
凉凉的水流在手背上冲了很久,夏洛克把她烫红了一大片的小爪子拎到眼前看了看,然后转身走进客厅,脸色阴郁地开始乱翻。
可爱的房东太太早在夏洛克抓着安妮的手淋水的时候,就已经一脸笑意地下楼走了。
安妮慢慢踱过去,绕过他高大的身形,径直从墙角的书架下面拿出医药箱,眨着眼睛看那只因为心情不好越发显得傲娇高冷的大公猫。
夏洛克停下手里的动作,抿唇看了她两秒钟,从她手上接过药箱,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安妮忍着笑,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然后把那只被烫伤的手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