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来临之际, 长船家又添新丁, 这双喜临门自然是得多亏了山姥切。
只是这位功臣与其说是不把自己的功劳放在心上, 不如说, 他在意的是另一方面。
“这样可以了吗?”
谦信景光在审神者的示意下去和烛台切他们会合,锻冶所内只余水落时江和山姥切两人时, 她忽听他这么说道。
“……山姥切君,”时江一怔, “你——”
不用这么——
山姥切根本没给她说出后面的话的机会, 他别过眼神,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只要能够帮得上你的忙。”山姥切低声道,“我是仿品,但至少这份感情是真的。”
时江看不到他的眼睛, 但单凭这语气和因为紧张而绷着的肩膀就能瞧出这其中不掺半分虚假。她迟疑半晌, 最后放轻了声音,试探着开了口。
“山姥切君……那个, ”她斟酌地说, “我自己也没经历过所以不怎么懂。”
“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是喜欢我呢?”
“当、当然, 我不是想怀疑你心意的意思。”想起他先前的话, 水落时江急忙解释,“但说实话, 你说出来之前我还以为……你们在感情上不会这么——至少在这方面不会轻易这么想。毕竟, 你们获得人身不也只是一年左右的事吗?”
“乱和加州君, 或者是长谷部以及巴形先生他们, 我知道他们再怎么样也只是出于刀剑对主人的忠诚,所以——”
“……不一样。”
“什么?”
“和他们的不一样。”他声音艰涩,“我说过,我……是在那之上的心情。”
“那,”时江抿抿唇,“哪里不一样?”
山姥切明显没想到她会真的这么问,他望着她像是想说话却生生卡住了壳。白净的脸一寸寸涨得通红,他近乎是有些狼狈地拉着兜帽背过身去。
“总之就是不一样,”他执拗道,“……别再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