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川君,”她问,“山姥切君在哪?”
“嗯?”
堀川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主人找兄弟做什么?”
“开个玩笑,”他说,“反正主人也有新的任务,为什么不去锻冶所看看?”
饶是有了堀川国广的这句话,一走进锻冶所,看到门边露出的一角白布,水落时江还是有些惊讶。
“山姥切君,”她迟疑道,“你……”
“不行吗?”打刀安静地抬眼。
他脸上看不出前几日因为自己酒后所作所为的惶恐和羞恼,更多的是恢复了以前相处时的样子。但偶尔掠过的眼神,足以说明怎么也不可能真的像以前一样。更何况他是从很早前就抱有了那样的心思,一时冲动地挑明后,这下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今天的事……”山姥切抿了抿嘴角,“不,没什么。”
他当然是想问的,到底还是没法问出口。
“即便是仿品,”他道,“至少锻刀还是能帮忙的吧?”
水落时江有些复杂地望着他,最后点了点头。
——她至少不得不承认一点。
以前捞毛利藤四郎也好,现在锻谦信景光也罢,有山姥切参与进来,事情一下变得顺利了不少。
张口结舌地望着锻造炉上显示的三十分钟,她想起自己早上还在想会砸多少资源进去,不由感激地看向了山姥切。后者倒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只是耳尖有些泛红,又赧然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他皱眉道,“总之……还是先看看吧。”
时江忍下笑,“好啊。”
半小时后,她如愿得到了那振短刀。
散去的樱花间,逐渐显现出小孩子的身形。少年圆滚滚的蘑菇头是颜色渐深的暗蓝色,一双青瞳直率地望了过来。
“我是谦信景光。”他抬头挺胸,“可不要小看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