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 ”她见他的反应赶忙连声道歉, “我没睡醒说话没过脑子, 你当我开开玩笑就好了。”
山姥切偏了下头,抿紧嘴角,借兜帽挡了下红到能滴出血的耳朵,“……玩笑?”
为什么……感觉他更不高兴了。
水落时江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那个……”她支吾着不知该说些什么,瞧见托盘时灵机一动,“要坐下来一起吃个早饭吗?我看烛台切先生准备的分量够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沉默片刻,山姥切安静地摇摇头。
他的视线偏到她胳膊上的绷带。
“昨天晚上的事……”他开口。
“啊,你说这个?”时江也顺着看了眼,“别在意,不是已经平安过去了嘛。”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在意。
又冒出了些忤逆审神者说法的念头,山姥切终于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他看着对方轻描淡写的样子,还是皱皱眉问出口。
“你不会害怕吗?”
这倒真把水落时江问住了。
“害怕……”她指尖蹭了蹭脸颊,“是个人就会吧,我好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啊,不过……”
她苦笑。
“害怕又顶不上什么用场。”
“跟我选择放不放弃摄影不一样,溯行军也不会因为我选择如何而放弃追杀我。所以,还是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做更管用。”
“而且,”时江摇摇头,“山姥切君你们这么努力,我要是只会害怕,还怎么当个跟你们相配的主君啊。”
她原先就觉得,与这些名刀名剑那声名显赫的前主相提并论是件有点惭愧的事。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真的太失格了。
“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