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想一个人待着。”
自己的话没被当作一回事,审神者的语气不怎么好。去而复返的来人只是动作一顿,下一秒还是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他们说压下的毒素清除干净了,”山姥切道,“但现在还在灵力亏空期,所以——”
水落时江瞥了他一眼,拒绝得很干脆,“拿走,我没胃口。”
“所以得吃点东西才行。”
山姥切不为所动地说完了那句话,他迎上审神者的视线,眼神里没有一丁点要退让的意思,“直到你动筷子为止,我都会一直待在这里。”
“……”
“山姥切国广,”审神者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想。”
他那固执的态度一如既往,“只要你搞垮了身体不会觉得愧对谁。”
想隐藏的伤疤被狠狠戳中,水落时江一时忘了所有反驳的话。
“我吃你就出去是吗?”她死死盯着他。
“嗯。”
“那好,”时江一把抓起托盘里的勺子,她冷下声音,“现在出去。”
山姥切没再说话,他沉默着转身,余光看见她真的胡乱拖过托盘后才向门口走去。他的手按上门把,正要拧下时,山姥切听见金属“当啷”一声落进汤碗的声音。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对不起,”审神者低声说,“我不该向你发火的。”
打刀垂下眼,看着自己握住门把的右手。
“不……是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他说,“被讨厌也没关系,我不介意当那个恶人,但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你苛待自己——这一点,‘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还在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