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生。
炮弹炸开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火光和灼热,除了落了一地的碎玻璃碴,一切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可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下一秒,忽然有人掐住自己的喉咙惨叫着倒下。
栽倒的人接二连三,无力地瘫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一阵晕眩猛地涌上水落时江的脑袋,她蓦地捂紧口鼻,尽可能屏住呼吸。
——毒气弹。
她意识到。
无色无味的毒气正在空气中扩散,这时要站着都已有些勉强,挣扎着起来的人们都纷纷想往门外冲去。可最先冲到门口的那一批人又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血直溅了三尺高。
少说上百个戴着黑白熊头套的家伙堵在大门前,后面还有不少正翻过博物馆的外墙。他们手里的斧头一下下麻木地砍在想往外冲的人身上,最前几人的血一直喷到了后面数米远。
往前走也是死,往后退也是死,剩下能选的似乎只有哪条路死得更痛快点。
“黑白熊!”
有巡逻的警卫一把推开走廊的大门喊道:“后门也——”
他没来得及喊完那句话。
他惊愕地低下头,看见贯穿自己胸口的尖刀。身后的恐怖分子缓缓抽出刀的同时,随着胸口喷溅出温热的血液,男人的身体也无声地软倒下去。
水落时江呼吸越发困难,她强忍着这窒息感。比起她,本就不是人类的刀剑们没受到影响,正担忧地望着她。
“主公大人,”今剑的声音已经快哭出来了,“主公大人不要紧吧?”
审神者艰难地摇摇头。
“你们去清路。”
她低低地用气音说,“能让更多人跑就让更多人跑。”
“药研,不动,”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跟我去十三号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