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一直没有出声的诺亚终于开了口,“是在想趁她们不在的时候潜入进去吧?”
时江没法回答,她只侧耳留心着那边的动静。
毕竟是一条人命。
同时……也是江之岛盾子作恶的人证。
“我可以告诉您,监测到那间屋子里至少有三到四处摄像头,覆盖的范围不可能避开。就算找到了那个人,位置这么偏僻,只靠您怎么带走他?”
“即便叫来帮手,您确定她们不会在帮手到之前回来?”
像是读出了她咬牙的不甘心,诺亚平静地说:“可行性为零。”
水落时江不是冷静不下来的人,她也知道要是贸然插手会连自己都搭进去。不,她不在乎这个,她在意的是搭进去以后甚至会连一点水花都掀不起来。
至少——
她把手伸向腰间的相机。
得拍下来——
时江的动作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而停住了。
“怎么,”江之岛盾子懒洋洋地问,“你听到什么了?”
“不,什么也没有。”
战刃骸困惑道:“抱歉,小盾子,我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可以等一下吗,我想去看看。”
“啊,”盾子往车身上一靠,“我不介意等一分钟。”
——不愧是“超高校级的佣兵”。
脚步声愈来愈近,一股凉意直窜上水落时江的后背。
越走近那处拐角,战刃骸的眉头皱得越紧。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多年摸爬滚打的佣兵生涯中被敌人监视的经历不在少数,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了这样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