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颜穆尔红了眼:“你心里眼里不都时时刻刻装着她的江山吗?可笑,陆皇这是脑子迷糊了,跑来管本国主的事?”
当初她们分开,有一大半的原因要归咎在陆尽欢醉心权势,卧榻之地容不下少女的一腔爱慕。
登上那九五至尊的高位,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又或者她没有变,陆尽欢本来就是江山重,情爱轻的女人。
妖妖娆娆妩媚地好似个妖精,只是陆尽欢惯爱用来迷惑人的假象。
她的野心支撑着她走到千万人之上,而站在千万人之上,便会忍不住看向远方,忽视身畔。
这忽视比冰刺还尖锐冻人,终有一天,不脱颜穆尔受不了了。
陆尽欢是一位称职的帝王,距离称职的爱人却差了好远。
倘她能做到陆漾的十分之一,不脱颜穆尔姑且也就忍了。
但没有。
所以她远走高飞,回国接下父王留下的担子。
走前的半月,礼部正忙碌封后大典的事。
后来她人不在,这典礼自然没办成,那会的大景朝野议论声不停,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尽欢策马追出八百里,遗憾的是没追回她的小姑娘。
不脱颜穆尔伤了心,黯然回到不脱鸭鸭国。
没两月,鸭鸭国国主病逝。
仿佛一晃眼的功夫,她失去至亲至爱,孤零零过了许多年。
陆尽欢不仅是她年少扎进血肉的一根刺,还是她少女时期愿意付出所有不断迁就的恋人,她们在床榻翻滚,在寝宫任意角落叫闹,前尘有多旖.旎,如今有多落寞。
热气和酒气交织,酒入愁肠,不脱颜穆尔似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