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只当没听见谭怀的话，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辆问，“你和我爸，聊的怎么样？”
见她不敢看自己，谭怀微微一笑，“很愉快。”
“江氏是真心实意想跟谭氏合作，这桩买卖，你不亏。”江凝趁热打铁替自家公司说好话。
剑眉微挑，谭怀淡淡道，“我会慎重考虑的。”
出了方才那档子事，他能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
忍了又忍，江凝还是没憋住问了出来，“要怎样你才能同意合作？”
话音落下，就见谭怀饱含深意地看着自己。
江凝倏地明白过来，“我不会给她道歉的。”
是郑怡有错在先，所以她才还击，于情于理，都轮不到她认错。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谭怀问，“她的性子，一向吃软不吃硬，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上法庭说理吧。”反正她是不会送上门给郑怡羞辱的，她脑子又没病。
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谭怀倏地笑了，“谭太太，这么多年，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
江凝不管他是夸赞还是贬低，瞪了他一眼便乘车离开了，反正要她给郑怡道歉，门都没有。
……
回到家，江凝越琢磨这事越觉得棘手。
先前因为有谭父在，她做事多少有点肆无忌惮，现在这条退路没了，又“得罪”了郑怡，合作的事，十有八。九是悬了。
要么说服江父放弃，要么说服谭怀同意，这两件事，一个比一个有难度。
难着难着，江凝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