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谭,你这是干什么?”饶是沈茹也被这声吩咐吓得花容失色。
谭父盯着谭怀,恨铁不成钢地说,“身为人夫,却还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教出这样的儿子,我实在有愧列祖列宗。”
“今天,我非让他长点教训不可。”
说着,又催了一遍管家。
管家不敢不听他的吩咐,赶紧跑进书房拿出了鞭子,可是却不敢递出去。
“董事长,少爷纵然有错,您也不能这么惩罚他呀……”
“你别拦我!你们谁都别拦我!”
谭父被气红了眼睛,越听劝,怒火越大。
江凝知他脾气,担忧的看向谭怀,对他道,“谭怀,快给爸认个错。”
谭怀置若罔闻,看着面前要对自己动手的父亲,神情漠然,没有半点畏惧之色。
“你要打便打,但你别牵连无辜。”
“无辜?”谭父气极反笑,“谁无辜?”
谭怀不假思索,语调坚定,“当然是小怡。”
所谓火上浇油,大概就是如此了。
谭父呼吸都变粗重了,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咬牙道,“你个是非不分的东西,世界上最无辜的人是你老婆。”
“当初,要不是她嫁给你,咱们谭家,早就沦为a市的笑柄了。”
“这几年,她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
中有数,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吗?”
“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恩将仇报,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白眼狼?”
谭父将谭怀这几年的错处如数捋了一遍,谭怀听完,抬起头来看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冷冷地开口道,“当初让我娶她的人是您,我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我对她没感情,这些年,我尽我所能对她好,您还要我怎样?”
“若说到亏欠,您不也是一样惦记着别人,只是放在心里不说罢了,倘若刘郁阿姨回来,您敢保证自己不动摇?”
“你、你这个逆子!”
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把谭父气的手都哆嗦了,再顾不了那么多,从管家手里抢过鞭子,就用力的朝谭怀抽去。
边抽边道,“今天我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谭怀也不闪躲,更不畏惧,如同雕像一般,任谭父出气。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上面还带着倒刺,谭父几鞭子下去,谭怀身上那件浅蓝色的上衣就开始溢出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