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肖八这么一岔开话题,萧稷的视线也跟着望向过来。
“说起这个……”萧宁大有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之势,她定了定,“这事三言两语还真说不清楚,总之我长话短说,是一位名为池行信的将军施以援手的。”
他们正当落魄,用施以援手来形容也并不过分。
她又瞥向那道清冷的身影,“他说是你的人。”
为什么说这句话时有点怪怪的……
“池行信……”萧稷低声咬着这几个字,凉薄的眼中并未有多少惊讶,仿若萦绕着一如既往的运筹帷幄,如果忽略他身上受伤的事实的话……
萧宁兀自打开包袱,本以为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作解答,甫一拿出其中的一套衣裳,便又听见对方低沉的开口,“是本王的故交。”
等下,这人到底几岁,怎会老是与这些上了年岁都可以当他爸爸辈分的人故交
“若不是皇叔长得这般年轻,本宫还真会以为皇叔是老呃妖精变得。”萧宁悻悻的垂下脑袋,认真翻找包袱里头剩余的东西,将手中的一套衣裳递给萧稷,“这套给你,剩下的这套给我。”
对方单手接过,轻放下书卷,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某女子,眼中泛笑,“男装癖好?”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在繁肆楼见面时,萧宁所穿的可不就是男装吗?
欸?
萧宁忍住了捶胸,“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水袋、干粮肉干还有两身帛锦披风!”肖八不免得惊讶,“这位池将军够意思啊,这些东西让我们生存个几日不成问题。”
虽说如此,但还是得尽快想个法子抽身返程,且神不知鬼不觉。
她将衣裳抽出来,随即起身预备往更深处的溶洞中更换衣裳,刚走了一步迎面碰上萧稷也起身的动作。
两人正恰面对面,各自手上都拎着一件衣裳,好像都打算去做同一件事。
萧宁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一起不?”
这下倒是轮到萧稷唇角抽搐了下,纤长的身影轻晃,又重新坐了回去,“快些。”
“得嘞。”某人自知嘴瓢,悻悻的抱着衣裳往后头跑去,随机挑了个岔口,找了一个尚且高大且能遮挡住她的溶石。
身上乱糟糟的,已经糊成了一团,这里没有镜子,否则萧宁真要看到自己有多狼狈的一面了。
再三确认没有问题,萧宁这才迅速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潮湿又混着河水的黏腻,好像一块磁铁吸住在了皮肤上,剥离下来时还费了一番劲。
“啪嗒”一声,衣裳整团落在了地上,被浸湿的衣料十分繁重,脱下后萧宁有种如负释重的舒缓。
出门遇贵人啊!
她三下五除二连忙将新衣裳换上,由于又急又冷,好几次那系带哆哆嗦嗦的打完结又自己散开,反复折腾了好几次。
靴子湿了,因此萧宁是光脚踩出来的,溶洞地面冰凉,因此她只能稍微踮着脚尖走的细致,幸亏这身男装长了些,遮住了脚下,才不至于尴尬。
她刚出现,萧稷便已经换好了衣裳,她一愣,这才想起来,萧稷貌似需要换的和她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