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一个人做了一辈子的错事，却在临死之前表示我错了，我忏悔了。
那人们就会轻易的原谅他。
说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夸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对他特别的宽容，特别的大度。
似乎他之前的那些罪孽，随着一句对不起，就都烟消云散了。
谁要是再追究，就是谁过分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说对不起，就一定要换来没关系？
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操蛋。
做好人的成本，比做坏人的成本大多了。
这世界，做好人太难，做坏人太简单。
这世界，对好人太严苛,对坏人太宽容。
……
“云飞是喝我们公司制造的假药自杀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忏悔呢！她说这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李燕妮趁热打铁，又抛出了一波猛料。
果然，这又引起了一阵的轰动。
【哎呀！还有这样的事？】
【这个郭云飞是个汉子，有担当！】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说不定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们把人逼死是不是太过分了？】
【抵制网络暴力！】
【郭先生死了，你们这些网友都是凶手！都不是无辜的！】
【燕妮姐，对不起！我们错了！】
【是我们太冲动了！】
……
发布会结束了。
李燕妮对这次发布会的洗底效果很满意。
她从后门离开了位于郭氏药业会议室的发布会现场。
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虽然现在郭云飞已经死了，但董事长办公室自然还是有人的。
郭云飞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一个道具，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