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筠有意无意挂念着的陈援武,极其干脆地推掉了叶清音在京城为他精心准备的生日宴会,那种变相的相亲宴,他再也不想勉强自己参加。
他到军区司令部办了事,想跟父亲一起吃个饭,算是提前过生日了,顺便聊一聊最近的形势和他的打算。
陈忠办公室只有警卫员小戴:“陈参谋,陈副司令员在文工团那边,您在这儿稍坐,我这就给文工团挂电话。”
陈援武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我不坐了,我就是上来跟他说一声,我要跟着参座出任务,为期三个月。”
在部队,从五一开始,之后就是七一八一十一,部队的歌舞团文工团就是最忙碌的时候,要排练大型的节日歌舞表演,还要下到基层去慰问演出。
他接连来了军部两次,都没有跟父亲单独说上话,按照陈忠这段时间总去文工团的频率,他们父子俩在文工团演出的旺季是不能坐下来谈天说地了。
参座去南边各军区巡察,多带一个陈援武也不多。
他匆匆下楼,坐上副驾驶座就让司机开车。
司机还不想走呢:“听说文工团的在排练呢,陈参谋,你上次也没跟司令员吃饭?”
陈援武面无表情:“开车!参座等着我呢。”
“好吧!”司机悻悻然,发动车子,在倒后镜里看到了师部的车:“陈参谋你看,是副司令原来部队的车,肯定是来接人去演出的。”
陈援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等八一的时候,我再带你来看演出。”
装备部的车子退后打方向盘离开,江筠搭的顺风车就停进了刚刚空出的位子上。
军区办公楼的一楼进门,就有一块镜子,其名曰风纪镜。江筠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嘴角向上弯起15度,确定自己看起来是轻松愉快的。
在陈忠的办公室喝了半杯茶,斟酌着自己一会儿的措辞,要怎么向陈忠打听陈援武的事,才不被陈忠打趣。
门开了,陈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江兰听说姐姐回来了,非要跟着一起过来,从陈忠的身边挤过来,扑在江筠的身上:“姐,文工团的人都下去演出了,练功房,练歌房都是空着的,这几天咱们可以痛痛快快的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