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华又同顾瑾说了会话，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她才刚出厢房，就撞在了一个人怀里。
她的鼻子被撞得生疼，她下意识地皱眉呵斥：“是谁这般没有规矩？”
莫宋氏治家极严，这府中的仆从素来都是极为得体的，哪里会有人如此慌张？
此时，她身后的翠浓已然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奴婢拜见世子！”
闻言，莫云华才抬眸望向那撞了她的人。
入目，是一张极为熟悉的俊脸。
她一惊，连忙福身行礼：“见过世子！”
莫泽的脸早在莫云华出声呵斥的时候便黑成了锅底。
当莫云华的正脸映入眼帘的时候，他那双俊秀的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层寒霜。
“云华，你为何会穿着丫头的衣裳？”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望着莫云华。
他的语气并不重，却极具压迫力。
莫云华的心“砰砰砰”直跳，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见她不语，莫泽就沉声问：“你同母亲学了十四年的规矩，就学了个这？”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随着莫泽的问话，莫云华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她很是慌乱无措地望着莫泽。
瞧着自己宠了十四年的小姑娘如此惊慌失措，那双澄澈明净的眸中满是惊恐和不安，莫泽的心便颤了颤。
但他并未心软，他依旧直勾勾地望着莫云华。
他需要莫云华给他一个回答。
许久，莫云华才哭着说：“是……是我不知廉耻，忘了夫人的教诲。”
说着话，她的指甲便陷入了她的掌心之中。
她现在只觉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