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灼华点了点头，如实道：“成郡王世子心中有人，我便是依照婚约嫁给他，也不可能有舒心日子过。”
若是她同顾瑾成了亲，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怨侣了。
莫宋氏就那么怔怔地望着莫灼华。
许久，她才苦笑道：“是……是母亲对不起你。”
见她满脸自责，莫灼华就温声道：“母亲，此事不怪你。”
“您当年为我定下婚约的时候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要不是她被人偷换了，她母亲给她定的亲事便是一门好亲事。
“灼华……无论是亲事还是你流落在外，其实……其实都怪我！”
莫宋氏直接捂着脸哭了起来。
是的，都是她这个当母亲的没用！
不然，她的灼华又怎么会在李家村中蹉跎十四年呢？
见状，莫灼华那早就平静如死水的心湖中便又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瞧着她的母亲哭成这样子，她的心情就十分复杂。
她略略犹豫了一瞬，便拿着帕子为她母亲擦泪。
“母亲，这都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将我偷出侯府的人！”
是的，她受苦受辱都是因为那十几年前将她偷出侯府的贼人！
“是啊，姑母，灼华说得对，这些都不怪您！”宋敏也附和道。
说罢，她便又道：“您若是真怜惜灼华，便在她出嫁前的日子里好好疼她。”
闻言，哭得不能自已的莫宋氏便怔住了。
许久，她才连忙伸手擦泪，道：“还是阿敏说得对！我……我哭有什么用呢？我哭，也无法让灼华受过的苦都消失，我……我该加倍对灼华好！”
她要好好地补偿她这命苦的女儿。
见她是真的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宋敏便舒了一口气。
她姑母能听进去她的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