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微微一愣，随后就说：“您……您还是信不过侯爷和夫人？”
说完，她就又连忙赔礼：“奴婢斗胆！”
她这话实在是说得太过僭越了。
但……她是真的觉得莫灼华完全不信任和侯府的任何一个主子。
莫灼华轻笑，呷了口茶。
“你说的不过是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她本也没打算瞒着暗香。
所以，当暗香直接将她的心思给点名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儿气恼的感觉。
见她完全不恼怒，暗香才舒了口气。
“小姐，您……您为何如此防备着侯爷和夫人？”
在她看来，永安侯和莫宋氏虽然不舍莫云华，但他们待莫灼华也是极好的。
莫灼华抬眸望了望暗香，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她就那么散漫慵懒地盯着手中的茶盏瞧。
“暗香，若是你可以做主，你会在我回府之后还一直将莫云华养在府中吗？”她问。
暗香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愣了一瞬之后，暗香才蹙着眉头道：“奴婢斗胆，如果……如果奴婢能做主，奴婢会在您回府之前就将云华小姐送出侯府安置好。”
不管对养女如何心疼怜惜，也不该在接回自己亲生女儿之后让其住在府中。
闻言，莫灼华就笑了。
她笑得苍凉而讥诮。
“可是，莫云华她到现在还同我一道住在汀兰苑呢！若非……”
说到这，她的眸光就黯了黯。
“若非是我耍了手段，此刻住在这的可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