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卿用了内力道:“我家公子出一百金。”
嘈杂的琼楼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齐刷刷朝声源处看,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正走向窗边。
“两百金!”不甘者喊道。
“三百金!”宇卿加价。
“四百金!”
“一千金!”宇卿继续加价。
“嘶——”众人倒吸冷气,一千金?!哪来的纨绔?!竟然为美一掷千金。可是、真的、拼不了啊!客人们只能露出不屑的神色,慢慢散去,只剩几个还留在原地翘首以盼惜儿姑娘。
侍女趋步而来,恭敬地低着头说,“徐公子,妈妈和惜儿姑娘有请。”
徐展眼里泛出兴奋之色,跟着侍女出了房门。
看到贵客来了,老鸨满面笑容地迎过来,又唤道,“惜儿,快出来。”
一道袅娜的身影自屏风后款款步出,眉扫春山,眸映秋水,惜儿姑娘的容貌极尽柔美,此刻已换了一身浅绿的襦裙,清秀雅致。见到徐展和宇卿直勾勾盯着她瞧,惜儿掩唇轻笑一声。
惜儿坐了下来,浅笑道:“两位公子,惜儿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无妨。”徐展脸上写着势在必得。
惜儿侧首,用眼角看着徐展,口角含淡淡的笑,“公子,我既不卖身,自然不会随你走。只是你想看表演的时候来我这儿消遣消遣罢了。”
“惜儿——”老鸨疾呼,哎呀姑奶奶,可别惹了这一掷千金的财神爷!一千金哪,这笔买卖砸了怎么办?!
“怎么?”惜儿挑眉。
“很特别。”徐展笑道,眼中兴味更盛。
“二位公子若是无事,惜儿就先告退了。”惜儿离座福了福身,无视老鸨的挽留,径自离去。
“二位公子请多担待,惜儿初来琼楼,还未习惯这儿的礼数。”老鸨陪笑。
“无妨。”徐展两眼亮晶晶的,语态轻佻,“见惯了百依百顺的女子,这般不同的倒也新鲜。”
“是!是!”老鸨一张脸笑得菊花似的,不反口就好,不反口就好,“公子看得上惜儿,是她的福气!”
在老鸨的溜须拍马中,徐展和宇卿离开了琼楼,而“徐展”这个名头也宣扬开来。
过了几日,颍州的官二代派人递上了一张请帖,言说为徐展公子在迎春楼备了个接风宴。迎春楼有着百年的历史,一道席面得花费好几百两银子,向来是达官贵人吃喝的地方。
官二代们都听说了徐展为琼楼姑娘一掷千金的事,心下也有了底,这位徐公子好色又好享受,是个豁得出去不要脸面的人。
席间领头的人物是转运司之子颜辉照。
外头来报,徐展公子带着侍从上楼了。官二代们站起身,面带笑容,等待许越的到来。
踏踏踏的步履声响起,官二代们见带着金项圈,系着红玉佩,一身圆领紫色烫金长袍的徐展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容貌出色的侍从。
徐展走来,都不拿正眼看这些官二代,自顾自走到到最好的位子上坐下,甚至,还一脸理所当然地用眼神示意宇卿坐他旁边。
官二代们面色僵住,牙齿紧咬。
“诸位久等了,快请入座。”徐展掀了掀眼皮,语气中带着一丝骄纵,“这是我的小厮,宇卿。”
颜辉照心里暗骂徐展这家伙当自己是哪根葱哪颗蒜,脸上却露出微笑,“徐公子,我来介绍一番。我是颍州转运司的二子颜辉照,这位是通判家的公子蒋晨,这位是同知家的大公子瞿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