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上之所以是皇上,便不会只有明面上这一种途径,哪怕户部瞒下来了消息他也不会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大人,你看看这个呢。”
南宫墨看他脸上连丝毫惊惧都没有,甚至都想笑了,这些父皇留下来的老臣,却渐渐像母后靠拢,于朝政漠不关心,一心只想着敛财升官,全然失了读书人的风骨和高位者的职责。
他将手边的奏折扔到他面前,擦过李大人的脸颊,落到地上,户部尚书看着面前散开的奏折,瞳孔紧缩,先前还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呼吸急促起来,颤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折子翻阅。
“这上面罗列着自朕登基以来,李大人一切所为,包括干预皇陵修建私吞白银五十万,收受贿赂白银百万,篡改地方志私自增加地方拨款,中饱私囊。”
“桩桩件件,李大人,你好的很呐。”
南宫墨的平淡的毫无起伏的声音,落在户部尚书耳朵里,却宛如地狱里的恶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皇上要收拾他了,皇上再也忍不了他了。
原先他私吞财产还有些顾虑,后来搭上了太后这条船,渐渐的大胆起来,之后的每一笔数目都不小,但都没有被发现,于是越来越放肆,收敛来的钱财一些送去太后的私库,大半还是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嚣张好多年,每天看着龙椅上的南宫墨面上车诚惶诚恐的,实则心里不知道笑话了他多久,可原来这居然都是他的计谋吗?
手上再也没有力气,并不厚的折子落在地方,半点声音都没有。
“户部尚书李泉安即刻收押刑部大牢,三日内日判决。”
南宫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如堕深渊,李泉安身子瘫软的被御前侍卫拖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甚至进宫之前他还在盘算这场瘟疫当中能占走多少银两。
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两位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两位还归在原地,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刚才还同行的人就已经没了,想到这位的手段,俩人也都不懂程度的担心起自己来。
“赵大人,如今李泉安已经落狱,赈灾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吧,好好做,你们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当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民贤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