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玠都能受得了,唯独不想让她恨上他。
张玠是心狠手辣不错,真狠下心肠大可以将她掳了关起来,让别人都当她死了,囚上一辈子,也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明姝妹妹,我是真喜欢你。”张玠敛起冷意,在她面前早就颜面尽失,伏低做小像条狗。男人气息灼热,声音喑哑,“我也不在乎名分,我亦不会让你受罪。”
阮明姝推开了他,“便是我答应与你苟合也找不到时机,沈嗣要带我一同去雍州。”
这是张玠不曾料想到的。
沈嗣竟然舍得将她带去雍州那种地方?远不如江南富庶繁华,且气候不佳,冬冷夏热,十分遭罪。
阮明姝看着窗外的天色,她肚子饿了。
她对张玠本就没有耐心,饿着肚子就更没个好脸色。小姑娘走到门边,使劲推了推门,房门上了锁,外面像是被人用力堵住,出也出不去。
阮明姝生气的跺了跺脚,“你说完了没有?你若是再不放我走,春枝就该带着王府的亲卫来抓你了。”
张玠掐着她的手腕,垂着眼皮,遮掩住眼底冰冷的神色,他问:“沈嗣为何要带上你?”
他这回去雍州查的案子,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粮草案牵连众多,雍州知府绝不希望他真的查清真相。但凡叫他查出证据移送京城,株连九族的不止雍州知府。
阮明姝被他问出了火,“我怎么知道?!”
张玠哄了哄她,“是我不该问。”
他眯起眼睛认真想了想,片刻之后,心中就有了计较。沈嗣该不会是知道防着他们吧?
张玠暗暗啧了声,看不出来献王疑心竟如此重。
阮明姝踢了他一脚,她觉得自己用了全部的力气,张玠却不觉得多疼,舒展的眉眼淡淡的笑了起来,“多踢两脚解解气。”
阮明姝不可思议看向他:“你也有病。”
她冷着脸:“你叫他们把门打开,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