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真的凤眸静静注视着她,不言不语,却陡然危险起来。
她绽开笑颜,吐息如兰:“殿下,你好凶啊。”
辽袖修长的脖颈像是饵食,一抛便上钩,眼尾的潋滟水色,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笑了笑,抽开他的腰带,将他不老实的手紧紧绑好。
“哼,看你夜里还老烦我。”
文凤真将她压在床榻上,刻意避开了她的小腹。
两个人滚作一团玩闹间,辽袖不经意掀起他的袖袍,盯了两眼,愣住了。
她抬起文凤真的另一只手,卷起这条手臂的衣袖,仔细查看。
“怎么了?”文凤真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文凤真衣袖翻卷,缓缓露出腕骨,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雪白的皮肤之上,淤青格外显眼。
辽袖蹙眉:“怎么出去打猎一趟,还不小心弄受伤了呢!”
文凤真瞧着她的疑惑与愠色,只觉得格外鲜活生动。
“无事,小伤而已,男子秋猎,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你不说我都未察觉。”
他眼眸点点清辉,揉了揉她粉嫩的脸颊,捧在掌心。
“真的,一点儿也不疼,比不得平日袖袖拿我的手当枕头,一整晚下来无法动弹,起来的时候啊,又酸又麻,别提多痛快了。”
辽袖别过脸,小声嘀咕:“我还没有说你平日老压我头发,还有半夜拿腿搭我腿上!”
话虽如此,辽袖还是担忧地看着他,思忖片刻,唤来婢女拿来药酒,用手帕沾上一些,小心地触上淤青处涂抹开,宛如一对最平凡的小夫妻。
她指骨纤细,蝴蝶般上下翩跹,清清凉凉,搭在文凤真的小臂上,与他的柔韧线条对比鲜明。
“你平日就是这样不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