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真按着她的肩头,嘴角微扬,说了一句:“公主别气了,夜里我给公主濯足赔罪。”
少女不解地一抬头:“濯足?”
“是呀,微臣通晓足道穴位,公主不是总说腰酸背痛么,按过了就不疼了。”
他微微一笑,心机满满,正哄着洗脚的事。
忽然有亲兵禀报:“启禀殿下,僚族大小十二部的首领都请来了。”
文凤真一起身,面对亲兵时,变了一副脸色,戾气毕现。
“来得正好。”
十二名服装各异的僚族首领坐在椅子上,气势汹汹。
文凤真绑了燕溪县官员进去,还要问责庆州府其余官府。
如此大动作,人心惶惶必有异动,就是来讨一个说法的。
强龙难压地头蛇。
这帮僚族首领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子。
辽袖站在二楼,不免有些担心。
这些勇士各个肌肉虬结,高大威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那个白衣裳就是文凤真!”
天光下,文凤真身姿峻拔,白袍玉冠,缓缓踏出来,长着一副从未受过苦难的脸。
一个首领不服地嚷嚷:“淮王殿下,你打着商量军务的名号,纠集了咱们的族人,耍威风不问缘由的将人关进大牢去了,是也不是!”
他垂下眼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