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 你有没有杀了你姜林叔父。”
文凤真略微诧异地挑眉,一副无辜的模样,摊开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钟先生?觉得是我杀了姜林叔父, 我为何要这样做?”
钟先生盯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做的, 自己心里有数。”
“旧部的弟兄们已经有结果了, 支持义子李湛上位, 最后一份虎符保管在北辽赵家,加上我的这份,你认清一点,否则兄弟会们都会派军打你。”
文凤真面色不改,嘴角仍然衔着谦润的笑容,不言不语,眼底骤然阴冷下来。
他转身,神色淡漠至极,一面走,一面吩咐赵襄。
“虎符是徽雪营的权威,已经有上百年了,经历了数代家主的手,要让李湛弄丢了,大家都没面子。”
“赵襄,告诉你爹,不交虎符给李湛。”
赵襄惊得一头汗:“可是……殿下,会出事的!没人敢不交虎符。”
文凤真脚步一停,神情不可揣摩,令人遍生寒意。
良久,他轻声开口,咬字清晰果断,戾气腾腾。
“把那几个不服我的老东西,绑起来,关在箱子里,踢进湖里去!”
赵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殿下他绝不是开玩笑。
寝殿外头,文凤真在偏室用茶,刚坐下,看到辽袖一掀帘子。
辽袖显然未曾料到他也在这里。
少女霎那间的慌乱,面庞渐次薄红,被宫灯一照,衬托出活色生香。
她低声问道:“殿下,你也知道遗书的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