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感到事态严重, 便将内阁班子唤回宫里值守。
皇帝病危的消息传到宁王耳里,连忙问前来传旨的太监:“父皇怎么样了。”
太监气喘吁吁:“奴才也不知道,估计捱不过今夜了!”
宁王心中思忖:倘若父皇病危, 内阁成员便是顾命大臣,拿到遗诏便是头等要紧的事。
他不明白,为何父皇的中风比上辈子提前了。
他走了几步,又想起一事:“安顿燕敕王的军队。”
“随时准备做掉文凤真!”
寝殿内一片凄清。
皇帝昏迷不醒,眼睛紧闭,手脚抽搐到痉挛,小太监不停地用热手帕给他擦拭。
那封遗书已被首辅烧毁了。
御榻外,垂了一道明黄帘子。
宁王跪在地上,望着奄奄一息的父皇, 悲痛万分, 一面安抚母后一面流泪。
文凤真匆匆乘轿感到宫里,看见钟先生脸色一沉, 面相不善,埋怨他来得太迟。
钟先生忽然唤住了他。
“凤真!”
“府里出了人命, 你跑哪里去了?”
文凤真脚步一顿, 谦和道:“眼下还是请旨, 请太医火速来施救陛下才是正事。”
钟先生冷哼一声:“太医已经来过了, 陛下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