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密竹心口微滞,说不上的发闷。
他转身,开始还走得稳,后来踉跄了几步,心如刀绞,猛然扶住墙,指尖泛白,一向握笔平稳的手,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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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探子禀报:“当日带辽袖骑马的老奴,并非首辅府的人,也不是信国公府和岐世子安排的人,找到他人时,他已经投湖自尽了。”
“那就是查不出了?”文凤真微掀眼帘。
探子头皮一紧:“其实属下已经查出他是谁的人了,只是……
“有话就说。”
探子抬眼,一字一句说:“那匹受惊的马,不能再查了。”
“哦。”
文凤真靠上椅子,手臂搭在椅圈,神色沉静。
“我知道是谁了。”
探子继续跪在地上。
“还有一事,近日岐世子身上的杨梅疮压不住了,生得满身满脸都是,有进气没出气了,岐王勃然大怒,将府里的小男倌赶了出去。”
“全城……全城都传是您害死了岐世子……”
文凤真心不在焉道:“不会太晚了吗?”
“叫他等死吧。”
被门楼的飞檐挑起的瓦黑天空,星星点点碎光隐没。
文凤真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