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脸上携了一丝笑意:“今天早上,这个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昨夜裴大保与殿下赌了三局,前两局裴大保赢了一万两银子,结果到第三局的时候,不仅全搭进去,还倒输了凉侯府的所有地契!”
“地契可是凉侯府的命根子,裴青禾之所以取这个名儿,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有万亩青禾吗!裴大保当场急火攻心,呕了一大滩血出来,万念俱灰,拦都拦不住,直从七楼跳下来了。”
这个消息轰动全城,一场闻所未闻的豪赌!
裴大保竟然被设局输光了地契,当时第三场一赌完,原本气焰嚣张的裴大保,满额头冷汗,从椅子上滚下来,面如死灰,哆哆嗦嗦,竟然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出老千!”
文凤真落下一声轻讽:“有证据?”
裴大保翻了桌子:“你他娘的玩儿我!”
文凤真赢了,只是淡淡地抚了一下扳戒。
“玩儿你又如何?”
裴大保如丧考妣,跪下不断求饶:“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瞳孔倒映出绝望,那道影子拉开椅子,站起身,携了沉重的压迫感,蟒袍雪肤,寒冷犹如深渊,一步步走来,从容不迫地按住他脑袋。
“什么时候交地契?”
文凤真瞳仁轻转,好像一头吃人的蟒蛇。
裴大保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就从七楼一跃而下。
全城暗暗议论文凤真实在狠毒阴戾,凉侯府跟他可是远房亲戚关系啊,算计起人不带手软。
雪芽说完,瞧见姑娘面色如纸,微微颤抖。
辽袖坐下,身子虚弱不堪,听得胆战心惊,翎州万亩青禾归了文凤真,他还是与前世一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