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钱去销金窟潇洒,发什么疯把梨林烧了?
众人心底唾骂:狗娘养的黑心烂肺的文凤真,你活该孤寡一辈子!
辽袖的心口闷闷的,她约好了与宋公子在梨林相见,如今梨林被烧毁,她与宋公子的约定也推迟了。
窗棂透过金光撒在她侧颜,少女紧抿朱唇,脸颊不自觉气得鼓起来,煮熟的汤圆似的,眼尾被风吹得泛红。
手腕子上一圈圈金链子,熠熠生辉,少女怔怔叹了口气,她倒是想摘掉,又不敢摘,只好用宽大袖袍掩起来。
晚间冯祥来送东西,碧玉小药钵,盛了莹红的药膏,晶莹剔透,幽香扑鼻,宛如水晶泥。
“辽姐儿,光阴不听话咬了您,这是殿下送来的药膏。”
辽袖眼帘微垂,指尖颤栗,仍是强装镇定,声音不免露出一丝虚弱。
“多谢殿下,放这儿吧。”
前世文凤真每回折腾完,也会命宫人奉上药膏。
少女皮肤天生娇嫩,容易弄坏的名贵绸缎似的,易留下红印子,她像被一场大雪压垮的梅花枝头,无力虚弱地趴在玉枕,拢着秀气的眉头,一张小脸如明月清辉。
他修长的手指替她上药,指关节晕出粉红,指腹薄茧令她紧张不安,少女泪痕未干,握住他往下的手腕。
“陛下……臣妾可以自己来……”
他嘴角牵起:“你自己看得见吗?”
年轻帝王一双漂亮的凤眸望着她,不言不语,捏着她纤嫩的下巴,颤颤巍巍的泪珠打在他手腕,她一时怕得连哭都哭不出声。
辽袖不敢再看这药瓶,雪芽见到姑娘神色不对,立刻将药瓶收起来。
冯祥一招手,一个面生的婢女走进来。
“殿下说您房中只有雪芽一个丫头,不够用,特意吩咐老奴给您再寻一个,这丫头叫云针,手脚伶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