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不远处,有一片街市,四围列肆,驰马传牒,一头靠着六部衙门,另一头连着五军都督府、卫所校场。
眼下,百姓熙熙攘攘,围拢了好大一个圈子,凑看热闹。
辽槐站在大道中央,伸臂一拦,大声质问:“刚刚,你们说什么?”
当头大马上的覃校尉,高壮黝黑,气势非凡,一看便是个蛮横凶残的主儿。
“什么?”覃校尉嘲讽地眯起眼。
辽槐面色涨得通红,额头绽出条条青筋,一字一字地蹦出来。
“有种,你再说一遍!”
覃校尉明白这傻子为什么拦在路中央了,方才兄弟几个歇脚时闲聊了几句,大老粗爷们儿说的话不堪入目。
“岐世子可是天字一号纨绔,什么美人没见过,却非要那位辽姑娘,听说岐世子讨教了青城山老道,要拿那位辽姑娘做床上鼎炉。”
“听闻那辽姑娘生得仙女似的,看一眼是大补啊!”
“来来来,押注押注,那位辽姑娘能活几天。”
“嘿嘿,要是能留口/活气儿,扔给咱们尝口汤,开开眼界也好啊。”
随后便是一阵淫/邪的笑声,一旁酒倌战战兢兢。
这帮子人初进京城倒还老实,因为淮王铁腕管制,颁布著名的四斩令,禁酒禁嫖赌,不准扰民滋事,违者立斩!
覃校尉尤其嚣张,他自恃出身二品武官世家,自认在淮王眼中不同些,因此敢白日带着兄弟伙歇脚饮酒。
覃校尉嘴角横肉抽动:“哪来的暴徒,抓了他!”
百姓瞧见辽槐呆头呆脑的,不由露出怜悯之色。
“原来是个傻子,啧啧,惹谁不好,非得惹阎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