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青禾的轮廓……有三分像死掉的姐姐!
老祖宗一向疼爱青禾,只要在下个月生宴,让老祖宗松口,把青禾送进淮王府,哪怕暂时做个侧妾,来日方长,不愁没有光明坦途。
东厢楼因为礼佛一向清静肃重,此刻灯火融融,热闹非凡,老祖宗正与曹姨妈叙情。
这边厢房,辽袖拉出一个紫檀木盒,掀开红绒布,里面盛了数张银票。
灯火照映得她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她细心数着,这些都是平日老祖宗的赏赐,她省吃俭用,每攒下一点钱,便多了一分出府的希望。
雪芽拧干了手帕子,笑眯眯道:“姑娘,您可真像个小财迷。”
“是吗?”辽袖莞尔。
天色已晚,下人都在东厢楼那边伺候着。
辽袖不愿惊动那边,她唤雪芽提了灯,打算去库房取上回老祖宗赏赐的端砚。
库房地处僻静,她取了东西要走。
猛然听见一声虎啸,撼山震林,魂飞胆颤,她吓得攥紧雪芽的手,两人不敢出去。
漆黑一片,无意间,不知碰着了青壁上什么机关,墙壁竟然转开,烛光盈满整室,里头是一间古朴洁净的小屋子。
雪芽“啊”地一声低呼,连忙扯了扯辽袖的袖子,同时一手指去。
“姑娘……这,这怎么会……”
一整间屋子,四壁以及书案,满满当当,竟然挂满了同一个女子的画像,容姿端美,情态动人,或笑或怒,有行有坐。
甚至那一方织造局所制的烟霞云海刺绣,三尺铜铸菩萨像,精巧到令人吸气,俱是这个女子的模样,美不胜收。
雪芽颤声:“姑娘……怎么都是您的模样?”
辽袖脸色白了,起初是震惊、迷惑。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这不是我的脸,这是娘的脸。”
她抬指,抚摸过画纸:“我从不穿红袍,你看,画上的女子所穿皆是红袍红裙,这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