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迈步朝着副驾驶走过去,坐上车的时候,他烦闷地撸起衣袖,手指触到了手腕上那条细细的红绳。
这几天虽然不再下雨,但是偶尔多云,进了山温度又降低了一些,叶夏穿着秋装外套,衣袖一直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绳,现在看到,他恍惚着,心口又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习霜这个臭丫头,真是狠心啊。
她怎么能这样!
叶夏鼻头一酸,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被着根红绳牵扯进泥沼里。
他觉得窒息,却挣脱不开。
心一横,他解开红绳,气呼呼地塞进了口袋里,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了背椅上,闭上眼睛。
沈南小心地开着车,余光把叶夏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一开始以为叶夏这么烦是因为柳总的刁难,现在看来,不尽然。
也是,叶夏是个临危不乱的人,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能让他分寸大乱的,除了习霜还有谁。
“你们吵架了?”沈南轻声问。
叶夏颓唐地睁开眼睛,盯着挡风玻璃前的蜿蜒道路,哑声说:“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至于吧,项目还没黄呢,有转机的。”沈南心中一跳,急忙说。
叶夏冷哼了一声,满是怨怼,说:“我是说习霜,是习霜……她……她又不理我了……她还让我不要喜欢她了……”
叶夏说着说着,本来的愤懑渐渐变成委屈,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那些照片,这不是习漠那混蛋胡说八道嘛,不至于吧。”沈南说。
叶夏皱着眉头,神情恍惚,说:“是因为那些流言,我一个有着婚约的人,人家怎么看习霜,用脚后跟想都知道。”
“那,也不能怪她狠心吧。”沈南也是个理性派,他虽然觉得叶夏可怜,但是从事实角度来说,习霜承受着的东西,可比叶夏沉重多了。
叶夏懂啊,他当然懂了。
可是他当时头脑发昏,看着习霜退却,他快要疯了,口不择言才说了那些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