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跑到厨房里拉开冰箱,先拿了罐冰啤酒,扯开拉环咕咕咚咚喝了一半,才稍微冷静下来。
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看着手里的啤酒,又懊悔地叹了口气。
他真的酒喝多了,在订婚宴上喝了洋酒,去了ktv又喝了啤酒,要不是他是个酒神,今天真的又要酩酊大醉了。
但是他觉得他今天也和酩酊大醉没什么区别,他神智混沌,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
之前还口口声声和蔺月繁说,不会让习霜为难,会考虑她的心情。
他靠在冰箱上,回想着自己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抱习霜,半强迫地把她带回基地,换做平时,他哪敢对习霜动手动脚。
他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三点多,深夜人的思绪会不受控,加上酒精的催化,他多多少少上了头,行为过于自我和粗暴了。
明天该怎么面对习霜呢?他捂住额头,思绪一团乱麻。
前有他忘记了在酒店发生的事情,后有他对着习霜动手动脚。他顿感这么多年的涵养都喂了狗,他对不起教他思想品德的老师。
他把剩下的啤酒又仰头灌了下去,捏扁罐子扔进垃圾桶里,整个人扒在冰箱里拿冰块。
冰块被他用毛巾包了起来,又接了热水,丁铃当啷地朝着房间跑去。
进了房间,他就看见习霜醒了过来,埋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
他把热水放下,习霜听到动静,把头从双臂里抬起来看着他。
她湿润的眼眸氤氲着水雾,楚楚动人。
“你脚踝肿了,我给你敷一下。”叶夏走到床边坐下,轻声说。
习霜把下巴搁在右腿膝盖上,伸出快要肿成猪蹄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