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霜听着客厅里好像没了声音,觉得叶夏应该也走了吧。
她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一把鸡窝似的头发,发现自己眼睛干涩得很,头也昏昏沉沉。
她就这么顶着一头乱发打开了门,结果和坐在客厅里的叶夏打了照面。
习霜心里“轰隆”一声,敢情他没走!
四目相对的瞬间,习霜下意识要往房间里退回去,叶夏站了起来,喊了她一声。
现在叶夏大小是她老板,她不能甩叶夏脸色,便搓着步子走了出来,破罐子破摔地窝进了沙发里。
“你怎么来了。”习霜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和老烟枪一样,喉咙里一阵阵灼烧。
“我来还饭盒。”叶夏低声说。
“哦。”习霜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然后就是一阵缄默。
习霜掀起眼睑朝叶夏看去,发现他一瞬不瞬地也看着她。
“你要不要,休息两天?”叶夏神态有些不自然地说。
习霜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不用啊,怎么,你有事吗?”
叶夏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只变成一声叹息。
习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阵清明,绝望地苦笑一声,说:“你看到了?”
叶夏一时无言,他的人设是不是都崩塌了,和习霜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在树后面偷听,现在他又看到了习霜哭泣的画面。明明他是个有涵养,有素质的好青年,但是估计在习霜眼里,“偷窥狂”这个帽子是摘不掉了。
望着习霜的眼睛,他只能点了点头,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我……”
“没什么。”习霜抹了一把脸,无所谓地说:“就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去参加婚礼,我又得给份子钱,我这一年年的,都给出去多少份子钱了,钱包都空了。”
或许此时此刻的调侃不是假的,但是彼时彼刻的伤心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