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他的父亲爷爷被晋王在河阴之变当中都杀掉了。”贺六浑问道。河阴之变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多少宗族,士子都对尔朱荣恨之入骨。很多的官员,地方大族对大魏朝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对于尔朱荣那的的确确是完全的不支持。因为他蛮不讲理地一次河阴之变,就让大家对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应该没有。”崔蒿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怎么会这个样子?”贺六浑纳闷。“你再说说,司马悦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他什么事情?”
“本来就是属于皇族的分支,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另外这个人特别喜欢,他的写字书法都非常的不错。而且颇有才名,有一次断案的故事还被写进历史。所以我们很多读书人都知道他。”崔蒿解释道。
一次,司马悦下辖的汝南上蔡县有一个叫董毛奴的人在路上被人杀死,随身携带的五千钱也被抢走了。上蔡县令怀疑是本地一个叫张堤的人图财害命,于是下令将其抓捕并从他家搜查出五千钱。在审问的时候,张堤开始不承认,县令便要对其进行拷打,张堤非常害怕,于是招认是他杀人劫财。案件上报到州衙门后,司马悦查阅案件卷宗发现了不少疑点,怀疑案情不实,便传讯董毛奴的哥哥董灵之,问他说:“你弟弟被杀人抢钱,凶手当时肯定慌慌张张,现场应当遗留点什么,你拾到了什么东西”董灵之说:“只拣到了一个刀鞘。”司马悦于是召集州内的工匠,叫他们传看刀鞘。其中有一个叫郭门的工匠看过刀鞘后报告说:“这个刀鞘是我做的,去年卖给了同城人董及祖。”司马悦派人拘捕了董及祖,一经审讯,特别是看到刀鞘后,他供认了杀人劫财的罪行。司马悦于是依法处死了董及祖。
“那这样说来这个人是个好官啊,而且肯定老百姓会支持他。而且就这个样子,看来他应该明白事理,我们现在代表的就是大魏朝,怎么还会来杀我们的人呢?”司马子如也是非常疑惑。
大家还正在讨论的过程当中,这个时候斥候队长飞速来报:“启禀侯爷,前方五里之处,敌军正在整队。看样子好像是要动手了。”
花弧就跳了起来说道:“还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还敢对我们开始动手,真的把我们当软柿子来捏嘛。”
薛延凯也是嗷嗷叫。
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压抑。因为面对白袍军自己,这些人只能够防守,不敢去进攻。就像是班上成绩差的人,只能够仰望着成绩优秀的人。而这样的场景经历多了以后,就会逐渐的丧失自信心。更多的是一种压抑!
幸好自己带着一支军队,自信心还是没有丧失,而且一直憋着一股劲。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看到花弧现在的样子,贺六浑心里非常的欣慰,就知道这些人还一直在热血沸腾,一直在渴望着一场战斗去证明自己。
司马子如说道:“侯爷,看来这场战是不能避免的。但是究竟怎么打,侯爷要拿一个主意。”司马子如现在的的确确开始成长了起来,考虑问题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而是比较全面。
他现在这个问题的意思就是,我们到底是要跟他彻底的撕破脸,还是要有分寸。毕竟这个人物的身后就是皇族的旁系,那也肯定是和宗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如果现在一场战争打下去,顺手就把司马悦给杀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一些后患。
贺六浑点点头说道:“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把他给先击败,最好是能够去抓几个俘虏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看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