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还有这首诗也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有什么值得抄写的。堂兄才华斐然,于诗文上也颇有造诣,他的诗才是最好的。”
虞菀宁下意识便要去遮挡这本诗集,却被林芙蕖一把夺了过去,虞菀宁这才后悔自己的太过冲动,林芙蕖眼里看不上裴茗,自然也不会去读裴茗的诗,她这般紧张地遮挡,倒是显得她做贼心虚。
果然林芙蕖见到诗集之上裴茗的名字,便皱起了眉头,“你抄写他的诗做什么?”
不能让林芙蕖察觉她的心思,更不能让人知晓她喜欢的其实是裴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倘若是让林清寒知晓了此事,也必定不会再护着她。
到那时,只怕她便会落入平阳侯的手里。
她强装镇定,浅笑道:“此前听杜学究提过,说是当今探花郎的诗文虽朴实无华,却给人一种从内到外的温暖,我便买了一本诗集抄写,也只当为了练字,打发时间罢了,我的字不如姐姐写得好,又听说裴郎君写得一手好字,便想着买本诗集来临摹一二。”
林芙蕖对她的恭维的话很是受用,但对裴茗依然嗤之以鼻,“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曾在林家书院代过课,逢人便吹嘘他的这本诗集,杜学究只不过是碍于情面的一句客套话,你也莫放在心上,论才华他远不及堂兄,论沽名钓誉,他的确比堂兄更胜一筹,裴茗此人甚是虚伪,我算是看透了他。”
只可惜父亲铁了心要将她嫁给裴茗,她去求过几次,也没换来父亲的回心转意。
眼看着她的生辰将至,她和裴茗就要定亲,她更觉得心急如焚。
林芙蕖便去求兄长林晚舟替她说几句好话,却被告知是裴家为了攀上林家,以此谋求高官厚禄,她便越发瞧不起裴茗。
又苦恼无法退婚,想起那日林清寒冷漠的拒绝了她,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好几日。
林芙蕖言语不屑,将那本诗集扔在一旁,“太太的话我已经带到,明日我会在南门等你。”
“好,多谢阿芙姐姐。”
……
翌日清晨,虞菀宁便如约来到南门,坐上了林芙蕖的马车,和林芙蕖一道前往平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