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陆哥……”
赵君安坐在车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知白急匆匆的背影,那模样那还有刚才醉醺醺的痕迹?
他嘴角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欢迎回国,陆知白,就知道这些,你会喜欢的。
“少爷,我们还等吗?”
赵君安收回支着下巴的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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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白回去的时候池予槿正从地上捡起书包和外套。
雪白的外套上沾了些土,池予槿用手背拍了两下,胡乱的塞进书包里。
“回去告诉陆七安,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他要是想练手,我定亲自奉陪。”
池予槿拎着书包走出来,没人回答并不重要,这群垃圾会把话带到的。
陆知白在听到他大哥的名字一点都不惊讶,他知道那个表面儒雅的哥哥能做出来多么黑心的事儿。
前任未婚妻这几个字在陆知白嘴里转了又转,他暗道不爽。
怎么偏偏这种好事就落到陆七安头上,不过既然已经解除婚约了,那就……
池予槿经过陆知白的身边瞟了他一眼,当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微凉的晚风中,她穿着短袖走的慢悠悠的,像极了出来玩的大小姐,冷吗?
当风带过来的温度比心还热,便觉不到寒冷,没什么畏惧。
池予槿走着,和往常一样,解决了麻烦便要回家。
她在过马路的时候微微停顿,身后的尾巴一滞。
池予槿眯了眯眼睛,今天有些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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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白穿过清冷的马路,热闹的小吃街,踩着盲道不远不近的跟着池予槿,像着了魔一样。
当他站在破旧斑驳的楼房前才猛然回神。
他望着池予槿消失的灰色的楼房,楼体的灰色是年久失修造成的斑驳,正如每座富丽堂皇的城市都会有些未完成的改造,整座楼整条大街也夜幕的裹挟下弥漫着挣扎的味道。
这就是池予槿住的地方?
陆知白站在楼下,咔嚓,五楼的灯亮了。
一道身影显露在窗口,黄色的灯光和模糊的玻璃,显得她尤为神秘。
忽然好想上去,去看看她生活的地方。
楼道的灯年久失修,忽闪忽闪,蜘蛛网遍布墙体的每个角落,时不时掉下一块墙皮。
陆知白用了极大的魄力走完这五层,重度洁癖加强迫症让他差点窒息,可是想到池予槿,他就——
一鼓作气跑到顶层,靠着墙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敲门却愣住。
该用什么理由呢?
该以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