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刻进骨子里的警觉,她不知怎么的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深深的巷子中传来一两声犬吠。
半个人影都未有。
她不禁蹙了蹙眉头,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阴毒的目光一直如同毒蛇一样紧紧的跟随着她。
桑宁继续不动声色向前走去,可身后那道如影随形贪婪又热切的视线,就像黏在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故作无意微微停了一下脚步,发现身后的动静也停了下来,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又往前行了两步,后面的那道气息也随之往前走了一段差不多的距离。
她的警觉瞬间竖了起来。
但桑宁还是未曾露出任何异样,依旧像方才一样往城外走去,而身后的人就这样同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没有贸然靠近,也完全没有打算放过她。
到底是何人?
应该还无人知道她再次活了过来的事。
就连束玉,应当也是不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说出要她当他婢女的话来了,都过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他要就把她忘到不知哪个旮旯角落了。
至于这个具原身,记忆里所见过的人类寥寥无几,应当也不会认识什么仇家才对。
况且她也刻意的敛去了自己身上藤萝一系的灵力了。
桑宁带着身后那条尾巴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门。
“出来吧,跟了这么远真是难为你了。”
半晌除了耳畔呼呼的风声,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桑宁邪邪地笑了一下,还真是有几分沉得住气呢。
她忽地转身指尖聚起法力,向着身后空无一人的空地上猛击过去。
随着一声惨叫,空白的荒地上滚出了一道人影。
桑宁定睛一看,那人穿着深蓝色的道袍,赫然便是水木宗一门的宗服。
“你们水木宗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她漫不经心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既然非要找上门来送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到紫光便如闪电般迅速的向那地上的道士劈了过去。
那修士自然也不会坐在原地等死,见她向他出手,立马往旁边一滚,险险的躲过了她这一招。
桑宁烦躁的皱了皱眉,她现在这副身子未免是太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