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点点头。
“何鸿渐老先生在那十年中,被何徽宗举报的事,相信各位应该都知道。
而在年初,何徽宗一家人还在过年期间,去老先生家里大闹了一场,气的老先生病了不少时日。
老先生病愈后,就在梅月湘同志的陪伴下,委托我做了这份断绝关系的声明,这一切都是老先生自愿的。”
自愿的?
未必吧。
何鸿渐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梅月湘早就被换了芯子,那半年前做的声明,到底有几分是被梅月湘挑唆的,又有几分是自愿的。
这谁知道呢。
“是吗?”
何婉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爷爷为什么没有当时就登报,如今他陷入昏迷后一个多月了,周律师反而要让这声明见了报,这到底是爷爷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人的意思?”
何婉清直接明涵到了他的脸上。
周川也不生气,从公文包又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何婉清。
“其实,当初何老先生立这份断绝父子关系文件时,他和梅月湘同志都没打算当众公布。
大概两个月后吧,何老先生突然又单独来找我,又单独立下文件,如果未来他有什么意外,我要及时联系何徽宗同志,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若他还念着父亲的安危,这份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件就自动作废,若是他只惦记着财产分配,就把声明登报。
一个月前,我听说老先生突发脑溢血,陷入了昏迷,我当即就联系何徽宗同志,令人遗憾的是,他话语里没有丝毫难过,也没提来东广看望父亲,反而听说我是律师,抓着我问怎么分配财产。
我只能照老先生的意思,选择在今天登报,同时我也把老先生这份说明书一并登到了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