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嫂子当时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把信送到南区百盛路上叫顾玉平的人手里。
接到信的第二天,下了白班吃完饭,我揣上信就去了百盛路。
一路上都顺顺利利的,很快就找到了她说的那户人家。
结果,留在离那家人门口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我后脑勺被人用石头重重砸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小巷子里,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封信,钱财也不见了。
当时我年轻气盛,对这种抢劫的行为很是气愤,又想想嫂子给了那么多东西,自己却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就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思来想去,我就去了公安局报警。”
海子惊讶地问道:“十五年前,你还报过警?”
“嗯,”柯志奇点点头,“那人虽然在我后脑勺上来了这么一下子,但是我倒地的时候,还没彻底晕过去,看到了他的长相,我报警的时候,就跟警察详细说了他的相貌。”
海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去哪个分局报的案,是不是警察把案子压了下来?”
“这倒真没有。”
柯志奇摇头否认。
“警察非但没把案子压下去,反而还很重视,因为那封信是跟钱财一起丢的,所以警察对这案子的定调是抢劫。
他们去我遇袭的地方调查过,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警察后来还按我描述的嫌疑人长相,让我辨认了很多人,但可惜的是,都不是我那天看见的。
案子拖了很久,也没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