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老泪纵横,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
“都是我这个老糊涂啊,都是我的错啊,当初阿平跟我提过,要不要回乡下去过日子,我没答应,她才不得不在医院当她的护士。
如果我答应了,她就不会死了,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生生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啊……”
外婆哭的撕心裂肺,让在场的众人都黯然神伤。
包红旗紧紧抱着外婆,泪如雨下。
“外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不知道妈妈的处境,你只是怕我们一家人回乡下后,会过的很艰难,才没答应的。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外婆反手搂着包红旗,呜咽着道:“是我的错啊,是我害的你这么小就没了妈,让你从小吃那么多苦,是我啊,都是我啊。”
何婉清双眼湿润了,忽然她想起了一事。
“外婆,方才丰阿姨说她在临走前,曾托人给顾阿姨捎过一封信,那你看过那封信吗?”
外婆混浊的双眼里陷入迷茫,过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
“阿平死后,我曾收拾过她的遗物,没看到有什么信啊。”
包红旗扭头看向丰雪莉。
“丰阿姨,那封信你是让人送到医院,还是送到我家里?”
“自然是送去你家,”丰雪莉毫不迟疑地道:“医院有柳万菊在,我哪敢把信送到那里,还怕信被她发现呢。”
何婉清眉头紧皱。
“如果外婆没见到过有信送到家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送信人就没送,要么信被半路劫走了。”
何婉清看向丰雪莉,“丰阿姨委托的送信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