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湘顿时讪讪的。
何婉清想起何鸿渐还没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正想再追问,何鸿渐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
“婉清,你跟爷爷老实说,蓝亚泽的女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在诋毁你爸爸?”
何婉清见何鸿渐原本浑浊的眼眸中忽然射出了精光,不由暗暗佩服他见精识精。
蓝欣妍确实在诋毁她父亲,污蔑他是害死蓝亚泽的凶手。
不过,她不想当着梅月湘的面,把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
“没有,爷爷,如果蓝欣妍真的敢诋毁我爸,我肯定饶不了她,怎么会跟她做朋友呢,她就是说我爸生前跟她爸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还经常探讨学术问题,我才好奇问问的。”
何鸿渐一脸的鄙夷和愤愤不平。
“哼,徽文确实跟他探讨过学术问题,不过那都是在圣斯坦的时候了,只不过都是这个蓝亚泽单方面请教你爸,你爸好心帮他解答。
结果可倒好,你爸算是黏上了个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他竟然跟着一道来了内地。”
这下何婉清是真的被惊到了。
“蓝亚泽竟然来过内地?什么时候来的?爷爷你是不是见过他?”
这么连珠炮似的问,很难不引起何鸿渐的疑心,但是何婉清别无选择。
毕竟,最清楚何徽文生前事的,莫过于何鸿渐。
果然,何鸿渐深深看了何婉清一眼,却没有多问。
“我没见过他,只是他给徽文的信,邮戳上显示的是东广万山路,所以我猜他应该在内地。”
那倒是。
不可能为了单独寄封信,就从湾省或港城跑到东广来,蓝亚泽肯定在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