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知道,只是闭着眼睛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韩政委顿时哑口无言。
从军区大院离开后,秦定坤忙着市里的生意,也抓紧一切时间复习功课。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何婉清在临江一中给他俩报了名,到时两人会以临江一中毕业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至于秦家的事,秦定坤是一点都不关心。
不过,有了海子,就算不用打听,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进了秦定坤的耳中。
“嗨,老大,你知道嘛,秦叔在生日的第二天,就去了邮政局查了十年前的信件邮寄记录,我听在邮局上班的小丁说,秦叔查完记录,脸白的怕人,整个人都差点站不住了。”
“老大,我跟你说,秦叔今天来我们市公安局,是魏局长亲自接待的他,还告诉了他关于柳家兄弟涉及的案子,气的他当场就拍了桌子。”
“老大,你是不知道,柳万菊这次是真的身败名裂,她在咱们整个大院算是臭了名了,我妈一提起她,就痛骂个没完。”
“老大,要不要咱们兄弟把柳万菊以前怎么虐待咱大姐的事,好好在大院宣扬宣扬,我保她再也没脸在大院待下去了。”
秦定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倒不是他圣父,看到而今的柳万菊墙倒众人推心生怜悯。
而是她虐待秦定霜的事,牵扯到女孩子的隐私。
他不想让这些事,成为众人的谈资。
海子自然不明白他的用意,还感叹老大面上看着狠,其实心软着呢。
大方他们还建议,让秦定坤跟他们一道进政府部门做事。
秦定坤也没同意。
他从十三岁离开大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斩断了过去的一切。
他不会再重新回归了,而且他也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再受束缚。
这天下午,他又忙到下午七点多,才回到了住处。
他在东广住的房子是伏龙山帮他租的,是市区东边的一栋小民房,离开市区主路两个路口,极其僻静。
秦定坤拐进胡同口时,发现有人正背对他,站在那栋房子前。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了身。
竟然是秦文斌。
秦定坤顿了下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一直走过去,跟他擦身而过。
仿佛他就是团透明的空气。
秦文斌跟在他身后,在他要进门时,低沉地问道:“定坤,能让我进去坐坐吗?”
秦定坤顿住脚步,连头也没回。